國中會考
114年

圖一中,一隻小動物的前腳正試探性地跨出籠門,眼神望向未知的遠方;另一隻則埋頭在滾輪裡奔跑,彷彿對籠外的世界毫無察覺。凝視這幅畫面,我從圖二的詞彙中選擇了「選擇」——那隻躊躇的小動物,正站在「舒適」與「冒險」的邊界,而它的猶豫,恰似人生中無數個需要勇氣的抉擇瞬間。
小動物的腳懸在籠門邊,像極了我們面對選擇時的矛盾:籠內有安穩的食物與熟悉的滾輪,籠外卻是充滿變數的自由。這種「未完全踏出」的姿態,並非怯懦,而是對未知的本能權衡。就像去年我是否要參加辯論社的掙扎:害怕失敗,卻又嚮往成長。最終,我像那隻小動物一樣,選擇邁出半步——先旁聽一次會議,再決定去留。原來,「選擇」從不需要非黑即白的答案,試探本身已是勇氣的證明。
我曾以為「選擇」是果決的瞬間,但那次辯論社的經歷讓我明白,它更像一場與自我的談判。記得第一次旁聽時,我縮在角落發抖,可當聽到學長姐談論「輸贏只是過程的註腳」,突然理解了圖中小動物的躊躇:真正的選擇,不在於是否立刻跳出籠子,而在於能否誠實面對自己的恐懼與渴望。後來我雖未成為辯手,卻因那次嘗試結識了指導老師,學會用更寬容的眼光看待自己的猶豫。
回看圖一,如今我讀懂了更多:留在滾輪裡的小動物未必是「耽溺」,它可能正享受當下的節奏;而跨出腳的那隻,也未必追求「自由」,或許只是渴望一次不同的體驗。生命的重量,從來不在選擇的結果,而在抉擇時那份清醒的自知。就像籠門邊的腳印,無論最終邁向何方,都已在時光中刻下獨一無二的痕跡。
113年

現代社會中,各種吸睛標題充斥在我們的生活周遭,這些文字背後其實隱藏著深刻的社會心理與時代特徵。觀察這些標題,可以發現幾個共通的手法:首先是利用數字具體化呈現,如「14天減體脂肪10%」,這種明確的數字能給人可信賴的感覺;其次是製造反差效果,像「國中生打敗五星主廚」這樣的對比,激發人們的好奇心;再者是創造緊迫感,如「前車這樣做」的懸念式開頭,讓人忍不住想點擊了解;最後是運用流行語彙,像是「大確幸」這樣的網路用語,拉近與年輕族群的距離。
這些標題設計手法的盛行,與現代人快速瀏覽的閱讀習慣密切相關。在資訊爆炸的時代,人們平均只花幾秒鐘決定是否要深入閱讀一則內容,這迫使內容創作者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抓住讀者注意力。就像在學校圖書館,那些書名新穎獨特的書籍總是比正經八百的學術著作更容易被同學拿起翻閱。我曾觀察到,同樣一篇關於環保的文章,標題寫「永續發展的重要性」的點閱率,遠不及「北極熊快沒家了!你的這個習慣正在加速暖化」來得高。
更深層來看,這些標題反映了當代社會的幾個現象:其一是人們對「速效」的追求,無論是「14天減脂」還是「考試高分套餐」,都顯示現代人渴望立即見效的解決方案;其二是對「奇蹟故事」的迷戀,那些違反常理的成就特別容易引發關注;其三是情緒化的傳播特性,能夠激起強烈情緒反應的內容更容易被分享。記得有次班級要宣傳園遊會,平平淡淡的公告幾乎無人問津,直到改成「驚!這所學校的學生竟然在賣這個…」的標題風格,才引起廣泛討論。
然而,過度追求吸睛標題也可能帶來問題。當所有內容都必須包裝得誇張聳動時,真實有深度的資訊反而難以被看見。就像現在許多新聞APP的推播通知,常常用「驚爆」、「獨家」等字眼,點進去卻發現內容平淡無奇,久而久之會造成讀者的信任疲乏。這讓我想起老師常提醒我們:「不要被華麗的包裝迷惑,要學會辨識內容的真正價值。」
在這個注意力經濟的時代,標題確實需要設計,但如何在吸引目光與真實傳達之間取得平衡,是每個內容創作者都該思考的課題。或許我們都該培養這樣的媒體素養:既理解這些標題背後的設計邏輯,又不被其過度牽引,能夠冷靜判斷內容的真正價值。這才是現代資訊消費者應具備的重要能力。
112年

根據圖表顯示,台灣民眾最喜愛的影劇類型中,動作冒險與奇幻想像類作品佔據顯著比例,其次是浪漫愛情與恐怖驚悚,而家庭倫理劇則相對較少人關注。這樣的分佈情況,生動反映了現代人在繁忙生活中的心理需求與逃避現實的精神渴望。
動作冒險片的高人氣不難理解。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過著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很少有機會體驗驚險刺激的冒險。這類影片恰好提供了安全的情緒出口,讓觀眾在短短兩小時內,透過主角經歷各種驚險場面,獲得日常生活中難以企及的腎上腺素激增。奇幻想像類作品同樣如此,它們構建出完全不同於現實的世界觀,讓被房貸、工作壓力困擾的現代人得以暫時抽離現實。記得有次和同學討論最期待的電影,超過半數都選擇了超級英雄片,有位同學說:「看這些電影時,感覺自己也能暫時逃離考試的煩惱,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恐怖驚悚片的受歡迎程度竟與浪漫愛情片不相上下。這或許反映了現代人尋求強烈感官刺激的心理需求。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恐怖片提供了一種「安全的危險體驗」,讓觀眾在確定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享受心跳加速的快感。這與遊樂場坐雲霄飛車的心理類似,都是通過控制環境中的風險來獲得刺激感。我曾觀察到一個有趣現象:許多同學明明害怕卻仍熱衷組團看恐怖片,結束後又熱烈討論驚嚇點,這種集體體驗似乎也成為同儕間的一種社交方式。
相比之下,家庭倫理劇的低人氣同樣耐人尋味。這類貼近日常生活的題材,可能因為太過寫實而缺乏娛樂性。當人們打開電視或流媒體平台時,更多是希望獲得放鬆而非再次面對與自身相似的煩惱。這讓我想起家中長輩常抱怨:「現在的戲劇都太誇張了」,而年輕人則回應:「就是因為現實已經夠平淡了,才想看些不一樣的。」這種代際差異,正好說明了娛樂需求隨時代變遷的特點。
透過這些影劇喜好的分析,我們看到的不僅是娛樂選擇,更是一個時代的集體心理投射。當生活壓力越大,人們就越渴望透過影視作品獲得現實中無法滿足的體驗。這種需求沒有好壞之分,但值得我們思考的是:在追求刺激與逃避現實之餘,是否也該保留一些能夠引發深度思考的作品?畢竟,好的影劇不僅能提供娛樂,更能成為映照現實、啟迪思考的媒介。
112年(大陸考場)

小文對動物感受的轉變,反映了外在環境如何潛移默化地塑造我們的審美標準。童年時,她本能地被壁虎、蝸牛和青蛙吸引,展現出人類對自然界最原始的探索慾望。然而,當媽媽將壁虎貼上「醜陋」的標籤、童話故事暗示青蛙需要「變身」才值得被愛、蝸牛成為嘲笑慢速者的代名詞時,這些動物的形象就被社會賦予了負面意涵。相對地,當流行文化將鱷魚包裝成呆萌文創商品,影視作品賦予鯨魚自由夢幻的意象時,這些動物便輕易獲得了人們的喜愛。這種轉變說明,我們對事物的好惡往往不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感受,而是被外在價值觀不斷形塑的結果。
這種審美被外在定義的現象,在生活中隨處可見。記得學校美術課時,老師曾讓我們自由繪畫,多數同學都不約而同地畫出相似的卡通人物。當被問及為何不嘗試其他風格時,有位同學直言:「因為這樣畫才會被稱讚好看。」這讓我驚覺,就連藝術創作這種理應最自由的表達,也難以避免受到主流審美的制約。同樣地,每年畢業紀念冊的「風雲人物」選拔,那些符合傳統「陽光」、「活潑」形象的同學總是容易獲選,而安靜內向者則常被忽略,這何嘗不是社會對「受歡迎特質」的單一定義所導致的結果?
更值得深思的是媒體對我們價值觀的影響。曾看過一個實驗,研究者讓兒童分別觀賞不同版本的動物紀錄片:一組看到的是強調獅子威武勇猛的畫面,另一組則是獅子溫馨撫育幼崽的鏡頭。結果顯示,孩子們對同一動物的感受完全被鏡頭語言所左右。這就像小文因為追劇而愛上鯨魚,她的喜好其實是被導演精心設計的畫面所引導的。我們每天接收的廣告、影視、社交媒體內容,都在無形中為我們設定「什麼值得喜歡」、「什麼應該厭惡」的標準。
經過這些觀察,我逐漸學會區分自己真實的感受與被灌輸的價值觀。就像重新審視那些被汙名化的動物,發現壁虎能精準捕食蚊蟲、蝸牛的殼紋其實精巧對稱、青蛙的皮膚在陽光下會閃現寶石般的光澤。當我們願意跳脫既定框架,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才能找回那被社會化過程掩蓋的本真審美。這或許是我們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最需要培養的重要能力。
111年

班級群組裡關於園遊會籌辦的討論,讓我想起去年校慶時的情景。當時我和幾位同學自告奮勇負責攤位設計,連續三週放學後都留到天黑。活動結束後,有人獲頒獎狀,有人只得到老師的一句感謝,這引發我們對「多做多得」這句話的深刻反思。
表面上看,「多做」與「多得」似乎存在著直接的因果關係。就像學校常鼓勵我們參加志工服務,承諾能獲得服務時數證明。這種可預期的回報確實推動許多人投入,但若僅止於此,我們可能錯失了更珍貴的收穫。記得班上曾有位同學默默協助整理圖書館,雖然沒有獲得任何獎勵,卻在過程中發現自己對書籍分類的興趣,後來更成為圖書館的得力助手。這種無形中的自我成長,往往比實質獎勵更為持久。
然而,現實中「多做」未必總是帶來等值的回報。就像阿宏同學籌辦園遊會卻只得到疲憊和一支嘉獎,這樣的落差確實會讓人卻步。但育同學的經驗提醒我們,人際關係的拓展、處事能力的提升,這些都是無法用具體獎項衡量的收穫。我曾見過學長姐在籌辦活動時,因為經常與不同班級協調,意外培養出出色的溝通能力,這在他們升學面試時成為一大優勢。
最值得商榷的莫過於大禹同學提出的建議。將責任完全外包給家長,看似能輕鬆獲利,卻讓我們喪失了最寶貴的學習機會。這就像只專注於採摘果實,卻不願經歷播種與耕耘的過程。實際上,籌辦活動的價值不在於最終獲得多少利潤,而在於過程中培養的責任感與解決問題的能力。我們班曾經自主籌畫一場環保義賣,雖然收入不多,但從策劃到執行的完整經歷,讓全班同學都學到了課本上沒教的實務經驗。
經過這些觀察與體驗,我認為「多做多得」的真正意義不在於物質或表面的回報,而在於無形中的自我成長。就像農夫耕種,不僅是為了秋天的收成,更是為了與土地建立的深厚連結。當我們願意付出時,最大的收穫往往是那個變得更好的自己。這或許才是「多做多得」最深刻的詮釋,也是我們在衡量付出與回報時,最應該放在心上的準則。
111年補考

學校新建的羽球場引發了關於「偏心」的討論,這讓我想起去年班級分配打掃工作時,老師讓身材較壯碩的同學負責倒垃圾,卻引起部分同學不滿的情景。當時老師解釋:「這不是偏心,而是考量每個人的能力差異。」這讓我開始思考:所謂的偏心,是否真如表面所見那般簡單?
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往往使「公平」難以用同一把尺衡量。就像我家隔壁的張媽媽,總會給即將大考的姊姊準備特別的營養餐點,起初我也感到不平。但當我參加田徑比賽前夕,張媽媽卻悄悄在我的便當裡多放了兩顆滷蛋。這讓我明白,所謂的偏心,有時只是不同需求下的差異對待。就像校隊需要更多時間訓練以爭取榮譽,而一般同學則可能在考試期間獲得額外的自習時間,這不是偏袒,而是各取所需。
真正的偏心,應當是無視實際需求的一味偏頗。我曾目睹班上一位同學,仗著與老師關係良好,即使遲交作業也能免於處罰,這才是值得批評的不公。反觀學校對弱勢學生的午餐補助,雖然看似特殊待遇,實則是基於「讓每個人都能站在相同起跑點」的良善本意。這就像雨天時,老師會先借傘給沒帶雨具的同學,而非堅持每人平均分配傘面的荒謬做法。
經過這些觀察,我體會到與其計較表面的平等,不如思考分配背後的道理。就像羽球場的使用,若能公開校隊訓練與一般同學使用的合理比例,並保留部分時段供所有人申請,或許能減少爭議。在我們要求公平對待時,也該記得:真正的公平不是齊頭式的平等,而是讓每個人都有機會發揮所長的合理差異。這或許才是我們面對「偏心」質疑時,最該具備的思考高度。
大學學測
114年


113年


112年


111年

